[2023年5月11日更新]
昨天(2013年1月15日),參與一場敘事治療的團體督導。
首先先談及參加動機,我說:「就是一種習慣,跟敘事的關係也快十年,從2005年到現在…」。後來算算是七年半,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學習。
敘事治療是一個非常抽象的治療學派,問話常是一層又一層的堆疊,有時連我被問的時候也不一定回答出來。但它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面對創傷是很有幫助的。
敘事常說:「珍惜人們痛苦的經驗」,它希望解構一般社會中對問題的看法,相信問題不是缺陷而是在象徵人們「還沒有敘說的故事」。
「有被敘說過的故事」很像是榮格心理學中的情結概念,來自生命經驗中被忽略且遺忘的記憶。像是SD卡,自嬰兒出生後我們從整體開始分裂,不論身體或認知中都存著生命中每一刻的經驗。
這讓我想到2012年下半年上的戲劇課的經驗…
戲劇是透過身體表演來理解人們的故事(也是理解無意識的故事)。記得,在上課時有一個概念是「想像自己有三個房間」:第一房間是現實生活中自己的角色;第二個房間是工具房,任何材料都有,你可以在這裡製造所有東西;第三個房間是珍貴的抽屜,打開每個抽屜前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打開後你就會看到那是什麼。
哈!有沒有很抽象呢?有一點是吧!我在練習時感覺到可以透過不同房間的表演去讓別人了解你並且整合自己內在狀態。
這個概念與榮格和敘事都可以相通,在榮格的理念中就是把第三個房間表演出來,一旦表演就變成意識層面,是真的也是假的(在表演的過程中它就不會是完全的真實,是一種保護的作用,算是複印的內容)。
在敘事的概念中就是把第三個房間的故事講的更清晰可見,不論是什麼故事都是珍貴的,需要好好被對待。
最後一定都還要跟第一個房間的角色整合,也可能在過程中拓展角色。第二個房間我個人認為在心理治療中是象徵的功能,很像是我們透過藝術創作來表達自己,角色是假的,就如同藝術作品也不是真的自己,但都是呈現自我的方式。
被賦予任務就會有意義。
最後,分享一個團體治療的技巧,昨天熙琄老師也是有運用到。在團體中我們常會請A成員協助B成員表達,例如B成員不知道怎麼說感受時,我會請A假裝自己是B,然後幫B說他沒說出來的話。
老師的運用方式是一樣的,但比較細膩,例如請幾個人假裝自己就是A,在聽A的故事(敘說)去理解他在說什麼,然後說出來。
也讓其他人和當事人都能聽見不同的聲音,我們可以透過不同的眼睛去理解人們。
這在個別治療時就是尋找當事人的重要他人,並請案主透過重要他人的眼睛來描述自己,也會創造出不同的聲音觀點。
走在治療的路上,能夠過不同的方式去理解人是很開心的事情,包括理解自己。
有時候我們認知上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但與內在無意識的我不一定一樣,但無意識或是故事裡的韌力(沒被說的故事)都帶領著我們走向療癒之路,幫助我們更完整。
也感謝自己這篇的整理,透過整理可以整合不同理論的概念並成為自己在治療工作上的基石。